原文发表于2006年8月
我在昨天的博客中已经希望结束对彩票问题的讨论,现在看来停不住,有人在我的博客文章后面上发表了带官方语气的长篇评论(详见昨天我博客文章后的评论),涉及很多人,谈到“苦劳”和“功劳”等问题,使我不得不多说几句。
2001年下半年,孙晋芳接手体彩管理中心主任职务后,带同两位副主任(张伟华和周绍兰)找我谈话,代表体育总局领导,表达了体彩中心接管电脑彩票软件的决定,要求我配合。后来总局副局长于再清(分管彩票)又亲自带同张伟华找我谈话,重申总局党组的这一决定,不但要求我配合,还要求我对体彩中心的接管要“扶上马,送一程”,虽然当时我想不通,但是知道大势已去,只能同意。
为了保证体育彩票的发行不受影响,双方同意这一过渡必须平稳,需要时间,双方就这个过渡时间的长短进行了谈判。孙晋芳要求必须在两年内完成交接,我们希望长一些,一方面考虑电脑软件的开发很复杂,不是短时间内可以完成的,如果出问题,我也有责任。另一方面,我们也希望多赚些钱。
当时我们在体彩中心有一个“内线”,你猜是谁?就是张伟华。我们和孙晋芳虽然已经认识很久,但是她在这个过渡期问题上态度强硬,几乎是寸步不让,我们对她很有意见,觉得她不顾多年的交情,不给面子,已经对我们“翻脸不认人”了。体彩中心当时唯一能够和我们“交心”谈问题的,只有张伟华。我们和张伟华不断通电话,讨论这个过渡期的长短问题。张伟华多次建议我们要尽量争取长一些时间,我们很感激张伟华如此支持我们,接受了他的建议,向孙晋芳提出:要求将这个过渡期延长为五年。双方就这一问题进行了激烈的争辩,相持不下。
由于开发足球彩票电脑软件的需要,这个谈判断断续续,但是我们和张伟华的暗中联系一直不断。后来我们觉得不宜过于坚持,可以让步,尽快达成协议,决定把这个面子留给于再清,等他从美国回来后拍板。我们也把这个意见在电话里通报了张伟华。
就在于再清回国前夕,总局党组突然开会决定,卸除了于再清分管彩票的权力,将之转给何慧娴。何慧娴接管彩票后不久,又将孙晋芳调离彩票。虽然说是“正常”的工作调动,但是明显不正常,我相信就是因为这个过渡期问题没有谈下来,造成她的调离。至此我才恍然大悟,我们采用了张伟华的馊主意,结果害了孙晋芳,而这正是张伟华所求之不得的结果:挤走孙晋芳。我老刘自以为阅人很多,经验丰富,却在不知不觉之间,被这个“政客”所利用,满足了他的个人野心。其实在赵明宇离开体育彩票时,总局领导伍绍祖曾经表示要调孙晋芳来主管彩票,当时张伟华和我们关系不错,就要求通过我向伍绍祖表达他的意见:如果孙晋芳来管体育彩票,他就不干了,他说这话时,还有总局其他人在场。
张伟华掌握实权后,很快露出真面目,他与何慧娴两个一唱一和,把“窝里斗”升级为“敌我矛盾”。这些情况都在我过去的博客文章中说过了,这里不再重复。张被捕后,还有人为他鸣冤,说他没有“功劳”还有“苦劳”。张伟华为了挤走孙晋芳如此煞费苦心,这就是他的“苦劳”了。
我误解了孙晋芳,感到负疚。对于她在受到委屈之后,仍然能够为国争光,表示钦佩。如果说孙晋芳在彩票中心“摘了桃子”,到了网球中心又“摘了桃子”,那么二十年前的中国女排三连冠时,也是“摘桃子”吗?怪不得姓孙,原来她是孙悟空的后代。
从后来了解的事实看来,张伟华的一切作为都是以表现自己为目的,完全不把彩票利益放在眼里。他的亲属多次宣布:我们伟华早晚要当体彩主任。
张伟华从一开始就在彩票纸张的购买问题上多次作弊,已经到了屡教不改的地步。这个问题早已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,我在这里就不再重复了。
体育总局花费过亿,投资兴建彩票制作厂,三年不开工,这种事已经够荒唐的了,据说还有更荒唐的事:总局投入巨资,购买了十分先进的电脑软件,遗憾的是它和彩票制作厂的命运相同,长期无法投入使用,省市体彩对这套软件的意见很大。据说在最近的省市体育彩票工作会议上,某负责人多次强调对此事要大讲特讲它的好处,要大家统一口径,其目的是“捂盖子”。这套软件既然如此先进,为什么还要“统一口径”?这个问题现在看来捂不住了。如果认真追查下去,还可能牵出财政部内的问题人物。
北京传来消息:张伟华在“拘审”之后,已经正式“逮捕”,如果罪名成立,不仅要坐牢,他的上级领导也难逃责任,如果是“滥用职权罪”,更与上级有关。这种事如果发生在日本,我相信他的上级不是“引咎辞职”,就是“剖腹自杀”。幸亏发生在中国,可以“推卸责任,死不认错”。(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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